龙马海棠 - 经典小说 - 摘星九千里在线阅读 - 第十章 醉酒(H)

第十章 醉酒(H)

    

第十章 醉酒(H)



    第十章   醉酒(H)

    庆功宴设在市中心一家会员制的高级餐厅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霓虹如流动的星河。包厢里觥筹交错,气氛热烈。《星骸》的首周票房打破了预期,作为男主角的席予自然是众人环绕的焦点。导演、制片、投资方轮番上前敬酒,说着恭维的话,眼里闪着或真或假的欣赏。

    席予来者不拒。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琥珀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滑入喉咙。酒精带来轻微的眩晕,却奇异地让他感觉清醒——清醒地扮演着“成功的商业片新星”,清醒地应付着每一张笑脸,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包厢角落里那个安静的身影上。

    赫晚今晚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作为席予重要的造型合作伙伴,也在受邀之列,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与小玉或相熟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嘴角噙着淡淡的、职业化的笑意。她似乎刻意避开了热闹的中心,像一株生长在喧嚣边缘的植物。

    席予看着她,心底那团火在酒精的催化下,烧得忽明忽暗。这一个月,Aron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屏障。他克制着,不越雷池半步,甚至在她偶尔投来目光时,率先移开视线。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等。可今晚,成功的喜悦,人群的喧闹,还有她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身影,混合着酒精,将那份耐心灼烧得所剩无几。

    宴席散场时,已是深夜。导演和制片们意犹未尽,转战私人会所继续第二摊。小玉家里有急事,接了电话便急匆匆走了。其他几个平时跟着席予的助理,也各有各的事情绊住。

    “予哥,你这……”助理看着明显已有些脚步虚浮的席予,有些为难。

    “我送他回去吧。”赫晚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自己的大衣和手包。

    助理如释重负:“那太好了,麻烦赫老师了!席予就住在旁边的云顶公寓,很近,这是门卡。”他将一张卡片塞到赫晚手里,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追赶大部队去了。

    转眼间,喧闹散去,只剩下他们两人站在餐厅楼下略带凉意的夜风里。席予靠在冰凉的石柱上,微微阖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颊因为酒精染上薄红,呼吸间带着清冽的酒气。褪去了台上和宴席间的神采,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甚至脆弱。

    赫晚叫了车。一路上,席予很安静,头靠着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不知在想什么。只有偶尔车身颠簸时,他会轻轻蹙一下眉。

    云顶公寓的顶层,视野极好。赫晚扶着席予进了门,摸索着打开灯。冷色调的现代装修,巨大的落地窗,房间里干净得近乎没有人气,只有简单的家具和几盆绿植,像样板间多过像家。

    她扶他在沙发上坐下,想去给他倒杯水。刚转身,手腕却被一只guntang的手抓住。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

    赫晚回头。席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迷蒙,像蒙着一层江南的雾气,失去了平日的清澈和距离感,只剩下一种直白的、近乎孩子气的专注和困惑。

    “赫晚?”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不确定,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还是幻影。

    “是我。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水。”赫晚试图抽回手。

    他却握得更紧,借着她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混合着酒气和淡淡木质香的气息将她包裹。

    “别走……”他喃喃道,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带着微颤,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他低声问,语气里有种令人心酸的茫然。

    赫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酸涩而悸动。她知道他醉了,醉得可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推开他,离开这里。可身体却僵在原地,像被他的眼神和话语施了定身咒。

    小巷里的触碰,后台他揽住她肩膀的手臂,那些克制又灼热的目光……还有Aron在机场说的话,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只要你不爱上别人……身体上……我可以试着接受。”

    酒精或许也模糊了她的界限。亦或是,那根名为“道德”的弦,在经历了与顾霄的越界,和Aron那番惊世骇俗的“宽容”之后,早已变得疲软而松动。面对席予,这个从一开始就让她心绪不宁的男人,此刻他卸下所有防御,展现出罕见的依赖和脆弱时,那点残存的抗拒,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更何况,她对自己说,在小巷那次,她其实……已经踏出了半条腿。和顾霄,更是完全坠落了。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反正……Aron说他可以接受。一个荒诞的、自我开脱的念头悄然滋生。

    席予见她没有反抗,眼神里的雾气似乎散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炽热。他低下头,试探地吻上她的唇。

    唇瓣相接的瞬间,赫晚轻轻颤了一下。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意,却异常guntang和用力,仿佛真的想确认这不是梦境。这个吻不同于小巷里那次情欲驱动的激情,它带着一种生涩的、孤注一掷的渴望,轻易地撬开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

    她闭上了眼睛,手缓缓抬起,环住了他的脖颈,开始生涩地回应。

    这个回应像是给了席予莫大的鼓励。他呼吸骤然加重,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箍进怀里,吻得更加深入而急切。手也无意识地在她背后游走,隔着丝绒布料,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热和微微的颤抖。

    意乱情迷间,两人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卧室。席予将她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吻从嘴唇蔓延到脖颈、锁骨。他的动作带着醉后的急切和毫无章法,扯开她裙子肩带时,手指甚至有些笨拙地打结。

    赫晚在喘息间隙,撑起一点身子,看着上方眼神迷离、呼吸急促的男人。昏黄的壁灯勾勒出他英俊而紧绷的侧脸线条,额发被汗水濡湿。她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毫无经验。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别样的涟漪。同情?怜惜?还是某种隐秘的、掌控感的萌芽?她分不清。

    她引导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背后的拉链,声音带着情动的微哑:“这里……”

    她轻轻一拉,丝绒长裙如同褪去的花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堆叠在腰间,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呼之欲出的饱满雪白。

    席予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缩紧,像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失语。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那片起伏的曲线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然后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行动能力,猛地翻身,将赫晚压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的目标明确而炽热。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嘴唇隔着蕾丝布料挑逗顶端的凸起,用牙齿轻轻啃啮,换来赫晚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呻吟。他的手更急切地向下探索,撩起裙摆,触碰到她大腿细腻的肌肤,然后凭着直觉,向更隐秘温暖的核心地带探去。

    “席予……”赫晚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带着明显的鼓励和引导,“去床上,好吗?”

    席予含糊地应了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但手臂却稳如磐石,仿佛抱着稀世珍宝。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那张宽大而冰冷的深色床单上,他随即覆了上去,急切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

    赫晚半撑起身,帮着他解开衬衫扣子,剥下西裤。当最后一点遮蔽褪去,他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时,赫晚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匀称的肌rou线条,宽阔的肩膀,紧窄的腰腹,双腿间那早已昂扬怒张、尺寸惊人的欲望,正昭示着他此刻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重新压下来,guntang的身体紧密相贴,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两人都满足地喟叹出声。席予的吻再次落下,从她的唇,到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前的丰盈,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他的动作依旧带着初次体验的笨拙和急切,但学习的本能和汹涌的爱欲驱使着他,探索着她的每一寸敏感地带。

    当他的手指再次试探着进入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时,赫晚知道,是时候了。

    她握住他灼热坚硬、因为紧张而微微跳动的欲望,指尖轻轻拂过顶端渗出的晶莹。席予浑身肌rou猛地绷紧,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看着我,席予。”赫晚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带着安抚和引导,“慢慢来……对,就是这样……”

    她引领着他,抵住入口。那里湿热紧致,对他的尺寸而言显然是一场艰难的考验。席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因为极致的渴望和一丝不确定的恐惧而显得更加深邃黑暗。他深吸一口气,腰身猛地向前一送——

    “啊!”酸涩的满胀感同时袭来,赫晚忍不住叫出声,手指深深掐入他紧绷的背肌。

    席予也僵住了,似乎被那极致的紧窒和温暖包裹得不知所措,又或许是被她疼痛的叫声吓到。他停下动作,慌乱地吻她的眼睛、脸颊,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

    “没事……”赫晚缓过那阵最初的不适,适应着他巨大的存在感,抬起腿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他更深入地向自己按去,“别停……继续……”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指令,摧毁了席予所有残存的克制。原始的冲动和爱欲瞬间主宰了他。他开始动作,起初是缓慢而试探的抽送,每一次进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退出时又满是不舍。但很快,本能便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撞击得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连接处的水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yin靡地回荡。

    “赫晚……赫晚……”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无尽的眷恋,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汗水从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她的胸口,烫得她又是一颤。

    赫晚在他生猛却毫无技巧可言的冲撞下,很快就被送上了巅峰。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发出压抑而甜腻的呻吟,内壁剧烈地收缩绞紧。

    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紧致让席予闷哼一声,几乎瞬间失控。他死死扣住她的腰臀,更加凶悍地顶入最深处,像一头终于挣脱牢笼的困兽,将自己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热情、孤独、渴望,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因她而起的嫉妒、焦灼和爱意,全部毫无保留地、笨拙而猛烈地贯注于这一场身与心的交付之中。

    最后的时刻,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呜咽和呻吟吞没。guntang的液体伴随着他身体剧烈的颤抖,汹涌地注入她身体最深处,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许久,狂风骤雨才渐渐停歇。

    席予脱力地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汗水将两人的身体黏腻地贴在一起。激情退去后的寂静里,只有彼此尚未平复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擂动。

    赫晚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受着体内他的存在和渐渐变得温凉的液体,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放纵后的空虚,有突破禁忌的战栗,有对他生涩反应的怜惜,也有对Aron那番话的恍惚印证……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悸动。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在她耳边,含糊却无比清晰地呢喃了一句,如同梦呓,又如同誓言:

    “你是我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忽然无声地亮了一下。

    一条新信息提示。

    发件人:顾霄。

    内容只有四个字:“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