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邀約
第14章 邀約
雷夫加德王國的正午,太陽像一團被揉碎了灑在空中的金箔。 聖城中央廣場盡頭的惡龍副本入口處,此刻正升騰著rou眼可見的熱浪。 那是空間傳送陣在高速運轉時產生的魔力余溫。 巨大的石拱門周圍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衛兵,清一色的男性士兵雖然地位卑微,但在執行任務時卻展現出一種木然的機械感。 排隊的冒險者隊伍像一條色彩斑斕的長龍,在這個名為“惡龍之門”的石陣前緩慢蠕動。 放眼望去,幾乎清一色都是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性。 一名穿著亮銀色半身鎧甲的女戰士正焦躁地跺著腳。 她那頭火紅的短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扎眼,皮質襯裡緊緊箍著她豐滿的大腿。 不遠處,一個手持比人還高出一截的法杖的年輕法師正低聲吟唱。 她的長袍由於汗水的浸濕,緊緊貼合在背部那道優美的脊椎弧線上。 亞克特穿著那身讓他有些不太自在的服務員制服,斜靠在傳送門外的一根石柱旁。 他的口袋裡沉甸甸的,那是那一枚已經綁定了瑪麗貝爾的“影石 (已綁定瑪麗貝爾,剩三個位置)”。 傳送陣散發出的那種混雜著臭氧與乾燥塵土的味道,像是一記記悶棍,敲打著每一個等待者的神經。 這裡的空氣裡不僅有魔法的波動,還有一股濃郁得讓人鼻腔發癢的劣質香水味。 這種香水通常被那些身份低微的女性冒險者用來掩蓋某種特殊的腥甜氣息。 在人群的後方,一個搖曳生姿的身影出現在亞克特的視線裡。 那是瑪麗貝爾。 她換了一身深紫色的皮質束腰,那對本就傲人的胸部被向上托擠到一個驚人的弧度。 即使經歷了昨晚那種非人的“洗禮”,她看起來依然神采奕奕。 只是那雙狹長的眼角下方,略帶疲憊的淚痣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暗淡。 她正大步流星地走向入口,沿途的男性衛兵不自覺地放慢了手中的動作,貪婪地盯著她那圓潤而挺翹的臀瓣。 亞克特吐掉了嘴裡銜著的一根乾草。 他站直了身體,整了整領口,直接切入佇列的邊緣。 他正好擋在了瑪麗貝爾的必經之路上。 “喲,瑪麗貝爾小姐,昨晚的‘收成’看來相當不錯啊。” 亞克特的聲音不算大,但在嘈雜的排隊人群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瑪麗貝爾猛地停下腳步,那雙如波浪般的栗色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魅惑的弧線。 她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眼,視線在亞克特那張略顯清瘦但還算俊朗的臉上掃過。 當她看清對方那身酒館服務員的制服時,原本緊繃的表情瞬間鬆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職業性的魅惑笑容。 “這不是買我影石的小哥嗎?” 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斜。 她故意讓那深不見底的溝壑靠近亞克特的視線,一股混雜著成熟野性和玫瑰芬芳的香氣瞬間撲面而來。 “怎麼,大中午的跑來這裡,是想再找jiejie‘敘敘舊’,還是說昨晚看的那些影像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周圍幾個年輕的女冒險者發出了竊竊私語的嘲笑聲。 她們看向亞克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輕蔑。 亞克特對此毫不在意,他這種穿越過來的老司機,早就練就了堪比城牆的臉皮。 他伸出手,看似隨意地拍了拍口袋裡那個硬邦邦的物體。 “舊自然是要敘的,不過我今天不是來買你的‘服務’。” 瑪麗貝爾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那是帶著一種看穿男人劣根性的冷眼嘲諷。 “噢?那小哥是想通了,準備放棄那份沒前途的服務員工作,來求jiejie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她修長的食指輕輕劃過亞克特的胸膛,指尖在制服紐扣上靈活地轉了一圈。 “可惜啊,這‘惡龍之門’只認魅力不認人。” “你這身板,怕是進不去就被熱浪烤化了。” 亞克特沒有退縮,反而又往前湊了半分,壓低了聲音。 “瑪麗貝爾,我們換個地方談,或者說,你更喜歡在這裡聊聊關於‘濕濡藤蔓’的特殊用法?” 瑪麗貝爾那原本靈動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尖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的笑容像是在極度嚴寒中瞬間凍結的湖面,碎裂成了一片片驚疑不定的碎片。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的聲音冷了幾分,原本那股放蕩不羈的氣場中透出了一絲常人難見的冷酷。 “我還知道,你即使在高潮後,你的意識還清醒到可以分辨那只魔物注入了多少克‘龍涎香’。” 亞克特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平穩得像是在談論一份菜單。 “這種在極致沉淪中仍然能保持戰術思考的天賦,可不是隨便哪個‘龍涎妓者’都能擁有的。” 瑪麗貝爾僵在了原地。 那是她隱藏得最深的秘密,也是她能在那個骯髒行當裡活到現在的唯一依靠。 原本那些帶有挑逗意味的女性氣息在一瞬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女性戰士才有的肅殺之氣。 她的手不自覺地按向了腰間的短劍。 亞克特指了指不遠處那個為了給貴族冒險者避暑而搭建的臨時遮陽棚。 “那邊有冰鎮的蜂蜜水,我請客。”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那間被魔法陣維持著清涼的遮陽棚。 冰塊撞擊木杯的清脆聲響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 遮陽棚外的知了拼命叫喊著,仿佛要把這個夏天徹底撕裂。 瑪麗貝爾並沒有坐下。 她抱著雙臂,緊緊勒住自己那豐滿的胸部,死死盯著正在不緊不慢倒水的亞克特。 “你到底是誰?” “哪個勢力的?暗月商會還是那群喜歡偷窺的混蛋?” 亞克特遞過去一杯冒著冷氣的冰水。 “我?我目前只是個想找一份有前景工作的失業青年,順便想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兵團。” “噗嗤。” 瑪麗貝爾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這種嘲諷中帶著一絲荒誕。 “一個酒館服務員,想組建兵團?” “你知不知道一個合格的兵團需要多少金幣?需要多少像我這樣‘經驗豐富’的女戰士?” 她接過杯子,卻沒喝,只是玩弄著那晶瑩的冰塊。 “哪怕是最低級的兵團長,也得能拿出註冊費。” 亞克特在桌子對面坐下,極其灑脫地聳了聳肩。 “錢我可以想辦法去賺,只要你能幫我完成這次‘原始積累’。” 他直視著瑪麗貝爾的眼睛,金手指帶來的資料回饋雖然已經消失,但腦海中那組“意志清醒度:61%”的資料依舊清晰。 “我不缺能砍能殺的打手,這個世界滿地都是揮舞著重劍卻腦子長在胸脯裡的女傻瓜。” “我缺的是一個戰術核心。” “一個能在全隊被欲望衝擊得神志不清時,還能準確報出撤退座標的‘rou盾’。” 瑪麗貝爾的呼吸變得沉重了幾分。 她原本緊繃的肩膀微微松垮下來,開始認真審視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 “你想讓我作為怪物侵犯的‘承受者’?” “這種活兒,只有那些不要命的瘋子才會去接。” 亞克特敲了敲桌面。 “她們是瘋子,但你不是。” “她們是真的在墮落,而你是在‘扮演’墮落。” “瑪麗貝爾,跟我合作,你不再是那個按次收費、影像被黑市炒到兩百金幣的‘龍涎妓者’。” “你是兵團的共同合夥人,我們要攻略的,可不只是那種只會噴射黏液的低階雜交怪。” 瑪麗貝爾伸出粉紅的長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那一瞬間露出的野性讓亞克特的小腹猛地緊縮了一下。 “有趣,真的很有趣。” “小哥,如果你管這叫‘陪你玩玩’,那這盤遊戲的注碼可有點高哦。” 她終於端起杯子,豪邁地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體順著她的喉嚨滑下。 “如果你能拿出讓我滿意的‘預付款’,我倒是不介意在你的那份所謂‘藍圖’裡簽個字。” 亞克特剛想開口開出早已準備好的條件,一陣刺耳的金屬轟鳴聲猛地撕裂了午後的寧靜。